“太太瘋魔了,將那穢物奪來再請太太回房休息。”
保鏢紛紛向我靠攏,為了完成靳嘉珩下達的命令不惜對我用粗。
最終,我趴倒在了地上,眼睜睜看著靳嘉珩拿著孩子的骨灰盒要去給梁寶兒改運。
我早已流不出淚,心中悲痛萬分。
明明他曾經也對這孩子存了希望的不是嗎?
死去的人我沒法比,可為什么我們十年婚姻,我肚子里你的親骨血卻連她的影子也都比不過?
靳嘉珩,你意識不到,有些事是永遠沒辦法翻篇的。
一直原諒的話,就會失去所有價值。
5
隔天,我一襲黑衣去了半山老宅。
一份離婚協議書被推到了老太太的面前。
她看了一眼,隨即嘆息,“真的要走到這個地步嗎?挽挽,情愛與我們而言是最沒價值的,握緊手中的東西才更有意義!”
我扯了扯嘴角,“呵,最開始我愛他的人,后來我愛他的錢,現在我寧愿人財兩空。”
老太太心底清楚,靳家男人遺傳的除了血脈還有人品。
“可離了婚,靳太太帶給你帶給溫家的好處可就不復存在了。”
“十年青春拋下,溫家還是爛泥扶不上墻,籠中雀也到了要飛出去的時候了。”
她默不作聲,我卻沒了耐心。
再將一張翻拍的照片推出去,老太太只一眼便變了臉色。
“靳氏掌權人婚姻破裂會讓靳氏股票動蕩,可這張照片就不只是股票動蕩那么簡單了吧!”
我的手指隔著照片敲著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最后,老太太終于收下那份離婚協議書,眼神晦暗不明。
“到底是我靳家欠你的,可孩子,凡事都給自己留點余地!”
我勾起了一抹笑,口袋掏出的打火機點燃了那張照片,瞬間,梨花木的桌子上跳躥出火光映照了我堅定的臉龐。
“那是自然,一個月。”
我起身離開,一個月,我最多再呆一個月。
梁寶兒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卻依舊死性不改要在我面前蹦跶。
不停換著手機號給我發各種挑釁短信,有時是讓人看了直流鼻血的春光圖,有時是堪比片子的大尺度視頻,我面色平靜全部點了保存。
心想什么時候心情不好就賣給港城的狗仔,肯定能開出天價。
一個星期過后,我從歐洲旅游結束回淺水灣。
剛踏進大門,便看到院子里靳嘉珩親手為我種下的薰衣草全部被換成了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