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她正望著盤子里的花生米,手里端著半杯白酒,卻沒有要喝下去的意思。
男人五大三粗,四方臉,小眼睛。
兩個人中間隔了一個矮腳桌。
矮腳桌上,還有一層淡淡的灰。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緊張。
突然。
女人拍了一下大腿。
“啪!”
清脆的響聲傳來,林澤眼睛一亮。
女人大腿旁邊,放著的,赫然是登封窯白釉剔花執壺!
“這種苦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要我說,我就守著這東西,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回頭多弄幾件回來,咱們也能歇一陣子。”
“不行!”
男人一臉堅決,直接滅了女人的念想。
女人把酒杯放在桌上,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刨墳的就會倒斗!聽你的還不行嗎!”
“但是,今天,你說什么也得讓我嘗嘗鮮!”
“老娘要用這酒壺喝酒,你攔不住我!”
恨恨地說話的同時,女人當場把旁邊的東西拿出來,直接從里面倒起了酒。
男人一下子急了,低吼道。
“瘋婆娘,你找死,這他媽你都敢動!”
“我就動,我憋得慌,這東西一天出不了手,我心里一天不自在!”
“你再等等!”
兩個人不斷地爭吵,窗外風吹過,破損的窗紙,發出悉悉簌簌的聲響。
林澤手握成拳頭,呼吸急促。
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情形。
二人你爭我搶,不斷推搡。
“誰他媽也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