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掩蓋,畢竟她說的是真的。”
陸予晴伸手想來牽我的手,我偏身避開。
她依舊滿臉笑意,“今天是我的生日,哥哥陪我來打水光,好貴,要6位數呢。”
“哥哥還親手給我做了蛋糕,知道我愛熱鬧,又預訂了全城的煙花。”
“姐姐,你們監獄里有煙花和蛋糕嗎?”
她突然捂嘴皺眉。
“對不起姐姐。”
“我的意思是,想請姐姐一起來我的生日宴,多個人多雙筷子,我和哥哥都不會介意的。”
陸景淮瞪了瞪她,又略帶尷尬地解釋,“昭昭,這些,等你生日哥哥也會準備的。”
“今天先去露個面,跟大家打個招呼。”
我淡淡地看著他們,“不了,我約了人,就不打擾你們了。”
空氣沉默了片刻,陸景淮聲音苦澀。
“你從前的朋友都因為那件事斷了關系,如今你剛出來,能約什么人?”
“昭昭,我知道你在怪我,可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曾經,我們確實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我有先天性自閉癥,是所有人口中的怪物,媽媽受不了指指點點帶著哥哥跑了。
爸爸上班時,把我托付給樓下的奶奶。
院里的小朋友會一起拿石頭砸我,賭我會不會因為生氣而說話。
每次陸景淮都會幫我趕走他們,再遞給我一根棒棒糖。
后來,他撞見他媽媽出軌他大伯,在最藏不住話的年紀,他把事情告訴了他爸。
那天晚上,他爸殺了他媽媽和大伯,自己也從頂樓一躍而下。
福利院來接他那天,我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不放。
他留在了我們家。
那天,爸爸有了新兒子,我有了新哥哥。
為了他不再背負害死父母的罵名,爸爸帶著我們搬到海島。
臺風來襲那晚,爸爸為了救落水的陸景淮,自己被海水卷走。
陸景淮摟著蜷縮在角落里的我發誓,“哥哥會照顧你。”
“會補足所有你缺失的愛意。”
他凌晨送牛奶,白天在工地搬磚,晚上送外賣,用一雙手扛起我高額的治療費。
看著他滲血的肩膀,皸裂的手指,我開始慢慢懂事,也有了自己的愛好,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