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字。”我平靜吐出兩個字。
靳嘉珩站起身踩過離婚協議書,來到了我的面前。
他緊緊攥著我的下巴,笑的極其張揚。
“阿挽,都99次了,你怎么還不死心呢?”
我直勾勾看他,突地笑了,拍掉他的手。
“靳嘉珩,你的這些行為真的很幼稚你知道嗎”
“讓我來猜猜,靳少的心里到底是為了那個女人還是一不小心愛上了我才不愿意放我走?”
我涂著紅指甲油的指尖戳在了靳嘉珩的心口,不停激怒他。
他的臉色瞬間鐵青,眼底那被極力壓制的說不明的情緒。
就好像被我說中了自己不愿面對也不愿承認的心事。
我和他之間不過一拳頭的距離,我就這樣欣賞著靳嘉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化為一抹冷笑。
“溫挽,你怎么這么看得起自己?這種激將法對我可沒用。”他站起身死死盯著我。
“離婚?呵,就算我死你也得替我守寡!”
說完,他攬著一旁的梁寶兒出了門。
我任由著傭人替我處理膝蓋上的傷,一大塊的青紫還又紅又腫。
這種痛我竟然受過99次。
所以,離婚也失敗了99次。
我伸手撥掉了一旁臺面上的花瓶,陶瓷碎片碎了一地,玫瑰花瓣也灑了一地。
所有的怒氣被發泄在這支可憐的花瓶上。
靳嘉珩太狠心也太聰明。
溫家一朝落敗,我不得不被當作交換的籌碼送進靳家,最開始時他對我的那些溫情給了我甜頭,讓我無法自拔的沉溺其中。
好似他真的掏出了一顆真心,所以斥巨資買下那一棟又一棟太平山頂的豪宅倒顯得庸俗。
一直到了后來,他再沒興致哄我,帶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回家。
我哭過鬧過也上吊過,得到的不過他一句。
“阿挽,全港城的男人都玩女人,我憑什么為你守身如玉?”
“你不也是被送進靳家的籌碼嗎?和那些吵著要錢要名分的女人又有什么區別呢?”
在他一句又一句的疑問句中我沉默了,終究是黃粱一夢到了該醒的時候。
“你乖啲啦,做個醒目女人,成個港城人人都尊稱你一聲靳太太。”
我好似被他說服了,擦掉了眼淚,收起了狼狽。
替他處理上門的女人,遞出去一張張金額不等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