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很高興,只要你回來,什么時候都為時不晚。”
我的眼眶濕潤起來,給了她一個擁抱。
“老師,我相信我一定會重新站上那個舞臺就像你相信我一樣!”
那天過后,我將那雙深藏已久的舞鞋拿出。
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灑進屋內,我身著一襲白色舞裙站在鏡子前。
重新練功已經半個月,我的身上早已褪去了港城的浮華和喧囂,此刻乃至余生,我的人生都只將為自己而活。
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濕,額角沁著細密的汗珠,可我卻一刻不敢停歇,不停地旋轉跳躍。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神異常堅定。
沒人比我更清楚芭蕾舞者吃的是一碗青春飯,隨著年齡增長身體的柔韌度和機能會越發不達標。
我甚至中間空白了整整十年,自然是需要比別人更多些努力的。
每一次拉伸,每一次踮足都伴隨著鉆心的疼痛。
無數次訓練后的虛脫倒地,無數次留下生理性淚水,可我好似沉溺也陶醉于這虐爽的痛感之中。
我知道,痛過之后我終將迎來新生。
“chloe,我給你買了晚餐。”突地,一道沉穩的男聲響起。
我抬眼望去,是裴慎,我移民在外的青梅竹馬。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著朝他走去。
“謝啦!”
裴慎貼心將筷子遞給我,眼睛注視著我。
“慢慢來,別逼自己太緊。”
我夾起幾片菜葉子往嘴里塞,鼓著腮幫子點點頭。
我們兩人并肩坐在舞房的地上,裴慎伸手抹去我嘴角掛著的一點沙拉醬。
“為什么你不讓我叫你溫挽?”
我沒立馬回應,放下了手中的飯盒,看著大鏡子里的自己。
最后開口道。
“因為溫挽死在了那座喧囂的港城,現在的我是新生的chloe。”
我的語氣堅定且決絕。
裴慎心疼地摸了摸我的頭,將我轉過認真看著我的眼睛。
“那chloe,新生快樂。”
他太過認真,我反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瞧見我笑也跟著傻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