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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靳嘉珩的結婚十周年紀念
日前夕,我無意間在他的的錢包里發現了一張年輕女孩的照片。
照片下發是他寫的“寶兒”兩個字。
曾幾何時,他錢包照片上的人還是我。
二十歲那年,我滿懷期待嫁給了靳嘉珩。
他把我們的結婚照塞進錢包承諾永遠不會取下,我信了。
“阿挽,維港的煙花我從此只為你一人放!”在那一場又一場絢爛無比的煙花之下我濕潤了眼眶。
“阿挽,等到港島落雪我們再分開!”漫步在冬天的星光大道上我踮腳吻上了他的嘴角告訴他。
“靳嘉珩,我要和你共白頭。”
思緒漸漸收回,手心的照片被攥緊。
男人好像總喜歡向年輕女孩許諾什么,我年輕的時候也得到了太多靳嘉珩的承諾。
可我忘了承諾再多,他也從未說過一句愛我。
從前我習慣替他遞支票,掃清身邊那些不乖的女人,可一年前,我突然不想這么做了。
被困在金絲牢籠里的雀兒也想要自由。
壓下心底升起那密密麻麻的痛,我給私家偵探發去信息。
“不在淺水灣也不在太平山頂,那就只能在中環,叫寶兒。”
婚慶與公司年慶一同,雙喜同慶,請柬扔遍了整個港城。
當晚,觥籌交錯,名流云集。
我一襲高定禮裙挽著靳嘉珩在一群人中間敬著酒。
聽著他的手機不停在口袋作響,笑著低聲諷刺。
“又有情兒鬧,靳少好生風流!”
靳嘉珩面色不改掛了電話,轉頭就迎上眾人的祝賀沒有絲毫異樣。
很快,大屏幕亮了起來,開始播放被剪輯好的影片。
可惜,沒有幸福的婚姻照片,也不是集團的發展歷史。
而是被換上了我早早安排好的實時監控畫面,一個不過二十歲的女孩在中環大平層的沙發上發著撒嬌語音。
“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陪我呀,你再陪那個老女人我就要生氣了!”
“喂喂,靳嘉珩你怎么還不回信息!”
霎時間,場下紛紛竊竊私語起來,媒體的閃光燈更是長亮不止。
靳嘉珩的臉色瞬間鐵青,吩咐著人迅速切斷連接就匆匆要走,我緊緊拉住他的手臂壓低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