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太輕松了,我要讓你痛入骨髓,心痛而亡!”
我警惕看著他。
下一秒,保鏢拉下了一塊巨大的熒幕,按下連接鍵。
大屏瞬間閃出了畫面,是在一間私人病房,檢測儀正放出“滴滴”的響聲。
我的瞳孔猛地睜大,我爬著到了靳嘉珩腳邊。
“靳嘉珩,不可以!你不要動他,不要動他,你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我的聲音染上了哭腔。
可無論我如何哀求,靳嘉珩就是無動于衷他看著大屏幕病床上躺著安睡的男人。
最后蹲下身來抱緊了我,如惡魔低語般在我耳邊說道。
“阿挽,你知道我眼睜睜看著她的照片我最后一絲念想燃成灰燼,我的心有多么的痛嗎?”
“所以,現如今,我也要你親眼看著”他將我轉過身,生生桎梏著我,逼我抬頭直視著大熒幕。
我就這樣親眼看著靳嘉珩的保鏢拔掉了男人的呼吸機,“不!”
原本安靜的病房響起了一陣劇烈的“滴滴滴——”聲,男人面色突然痛苦轉而平靜。
“滴滴”聲響了半分鐘停下,心電圖上的曲線迅速下降趨于平靜到最后呈一條直線。
安睡的男人徹底失去了生命征兆。
“不!不要!”我拼命搖著頭,淚水大片大片涌出。
可靳嘉珩惡魔般的聲音繼續在我耳邊響起,“如何?看著那個為了保護自己變成植物人的哥哥在自己眼前死去,心痛嗎?”
他松開了我,我連滾帶爬到了熒幕前觸碰著男人的臉。
“哥!不要,都是假的,哥哥,你醒醒!”我早已哭的撕心裂肺。
媽媽去世后,我爸立馬帶了女人回家,是哥哥一直護著我長大,后來溫家一朝失勢,遭人敵手。
那場大爆炸,哥哥死死將我護在身下,他告訴我:“挽挽,好好活下去!”
事故之后哥哥雖保住了命卻成了植物人,這輩子只能靠高額治療費吊著一口氣。
他是我心底尚存的最后一塊柔軟的地方,可如今,靳嘉珩親手毀掉了,一切。
哭著哭著再也流不出眼淚,只剩平靜的不時的顫抖。
我擦干臉眼淚,搖搖晃晃站起身面對靳嘉珩。
眼神空洞無物,一時間,像被抽走了所有情緒的的傀儡。
我抽下頭上的發簪,那其實是把隱私的匕首。
想當年我遭到靳嘉珩仇家的綁架,被救回后靳嘉珩緊緊摟住我,那股失而復得的神情還在我腦海中。
他說,“阿挽,對不起,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傷害!”
這簪子是他親手做成用于防身的。
現如今他親手把我推進地獄,我也用這把簪子結束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