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關瀟有點不解。
邱途指點道,「在一個探查署里,職務就那麼多,上面的人就那麼幾個。」
「他們不下來,我就沒辦法上去。」
「而我只要勢頭強一點,就算自己沒有多馀的心思,他們自己也會天天疑神疑鬼。」
「所以這注定是一個無解的困境。」
「這個到了州里卻得到了緩解。」
邱途手上的動作不停,眼神卻越來越認真,「首先,別看議長和副議長,像是只差了一級。但其實地位卻無比懸殊。」
「他是庇護所高層,是真正的封疆大吏。他是代庇護所統治東業州,本身就代表了庇護所,口含天憲。」
「而我們這副議長,看似風光,但其實只是進入了考察名單,實際上連庇護所最高議會門朝哪里開都不知道。」
「所以我們幾位副議長可以聯合起來,給他震懾,影響州里的各項事宜,但卻很難影響他的地位。」
「既然我們的『攻擊無效』,當然也就懶得攻擊他。」
說到這,邱途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其次是,東業州又是一個邊境州,在庇護所那里戰略價值極高,所以就算把他斗倒了,庇護所也只會空降一個新的議長過來壓陣,而不會從我們幾名副議長里提拔。」
「而為了避免議長一家獨大,形成事實割據。副議長就算真的政績無比突出,庇護所也一定會異地任職。」
「所以,我們幾位副議長就算要升職,也是去其他州。」
聽到這,關瀟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的表情。
她雖然能力出眾,但因為身份丶地位的原因,對州以上高層的事情還真是不太了解。
現在聽了邱途的分析,她才對議長之上的情況有了一定的了解。
邱途見狀,微微笑了笑。
其實他最開始也不懂這些,是唐菲菲在他升職之后,找他徹夜長談了一番,他為唐菲菲灌輸了一些營養,唐菲菲則是為他灌輸了一些知識。
這麼想著,邱途又繼續說道,「最后,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邱途說了前面兩個理由以后,關瀟其實都已經覺得足夠了。
結果誰知道邱途竟然說還有第三個理由,而且還是最重要的。
她頓時好奇的看了邱途一眼,然后詢問道,「還有什麼原因?」
邱途道,「你沒發現,最開始州里其實還是有不少紛爭嘛?」
「一直到最近,突然大家團結一致,一致對外了。」
關瀟遲疑了一下,然后一邊開車,一邊仔細回憶了一番。然后這才點了點頭,「好像確實是這樣」
她斟酌著說道,「好像是從半個多月前開始的?」
邱途道,「是的。當時是什麼重要的時間節點?」
關瀟仔細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