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保鏢抬著的秋璐山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捂著肚子指著姜峰嘶吼:“姜峰!你別他媽太囂張了!給你臉了是吧!”
“爸!把他們這破律所給我砸了!”
話音未落,他猛地弓起身子,一口鮮血混著胃液噴了出來,狼狽不堪。
秋河那雙閱盡商海沉浮的眼睛,第一次真正地審視起眼前這個年輕人。
他沒有理會地上哀嚎的秋璐山,反而笑了,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小子,你在教我做事?”
這聲音不響,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仿佛能將人的骨頭都壓得咯吱作響。
姜峰迎著他的目光,神色平靜得像一潭深水。
“不是威脅,是交易。”
“如果貴公子的光輝事跡傳出去,天海國際的股價,怕是不止跌三百萬吧?”
秋河眼中的笑意徹底消失了。
他身后的保鏢們,氣息陡然變得危險起來。
空氣,在這一刻變得粘稠而沉重。
尊嚴不是搖尾乞憐換來的,而是用實力與籌碼,從對手的牌桌上硬生生搶過來的!
最終,還是秋河先開了口,他的聲音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的壓迫感只是幻覺。
“你想要什么?”
姜峰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么問,直接指向這間破敗卻視野絕佳的律所。
“很簡單,我贏了王明皓的官司,這間700平的辦公室,免租三年。”
三年,三百萬。
用秋璐山的愚蠢,換一個頂級的辦公場所,再省下一大筆創業資金。
這筆賬,怎么算都劃算。
更何況,這里承載著一群理想主義者最初的火焰,姜峰覺得,這或許是一塊真正的福地。
秋河盯著姜峰看了足足三秒,忽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狂妄的小子!”
“三百萬?只要你能贏,這間律所,我送給你又何妨!”
他的笑聲一收,眼神變得銳利。
“但如果你輸了,秋穎,就必須關掉律所,老老實實回來聯姻,再也不許踏入這個行業半步!”
“你,敢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