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哀求地扯了扯楚易的衣袖,滿眼含淚,小聲求道:“楚易救我,救我……”
楚易狠狠攥緊拳頭,心里的憤怒沖到額頭。
想關門?你就要付出代價!
他擠出了個笑容,笑嘻嘻說道:“師傅想要和師娘說兩句話,當然沒問題了。”
裴光彪心中冷笑。
量你小子也沒這個膽子忤逆我。
還不是要乖乖站出去給我放哨。
他猛地把門關掉,從房門內反鎖,然后轉身兇狠瞪視杜鵑,露出淬毒的暴戾眼神。
“賤女人!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了。”
杜鵑嚇得匍匐在地上連連后退:“你別過來,裴光彪這里是工人宿舍你別亂來。”
裴光彪陰鶩冷笑,一步步逼近杜鵑,渾身散發危險的暴戾氣場。
“臭婊子!還真是裱子配狗天長地久啊!你特娘的還真以為是他老婆了?”
“讓老子的拳頭告訴你,誰才是你的男人!”
“你要是敢做出背叛我的事,我弄死你!還要弄死你娘家人!”
裴光彪將皮帶一抽,眼珠子兇神惡煞的一瞪,抽出皮帶就狠狠抽打在杜鵑身上。
杜鵑痛到凄厲慘叫,身體的痛遠不及心中的痛。
她想到被娘家人換親賣給這個混賬,從此過得豬狗不如,娘家人還得受他威脅,她恨不得了此殘生。
突然,門被“嘭”撞開。
楚易一腳踹開木門,張開尿素編織袋就給裴光彪頭上猛地套下。
裴光彪眼前瞬間漆黑,暈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摸瞎般嚎叫:“怎么回事?”
他還沒喊完,楚易高高掄起木棍,帶領十幾個工友惡狠狠照著他頭,后背,肩膀,側腰,大腿打下來。
砰砰砰!
楚易額頭青筋暴起,肱二頭肌賁張,將木棍掄得就和風火輪般,邊打邊怒吼:“宿舍遭賊了!快來幫忙打賊啊!”
工人村的宿舍經常遭賊,有時候是門口的自行車被偷,報派出所都找不回來。有時候是衣服,棉鞋被偷,工友們提起小賊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陳遠猛地跳起來,用大腳照著尿素袋猛踩,野牛犢子般嗥叫。
“快來打賊!特娘的勞資昨天丟了一條圍巾,還是老家老媽寄來的新圍巾,肯定被小賊給偷了!”
小汪和大強打的也起勁,將幾周的憤怒都撒氣在小賊身上。
“打!居然敢闖進咱們工人宿舍!”
“打的就是小偷!嫂子都受驚了,全都過來出力!”
楚易扯嗓子猛地這么吆喝,整個工人村的工友憤怒的面目猙獰,你一拳頭,我一腳,恨不得將尿素編織袋里的人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