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和衣臥在床上,目光灼灼,和杜鵑四目相對。
杜鵑白皙的臉噌一下燒紅,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息讓她驚慌,說話都打著哆嗦。
“小楚,你答應過你師父,不動歪念頭……”
楚易理所當然地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師娘,咱集體宿舍全是光棍,留師娘一個人睡我也不放心。”
第三機床廠未婚工人住的都是集體宿舍,有6人間8人間,全是上下鋪,晚上鼾聲震天。
楚易分到的是6人間,有一個工人回老家探親,多出一個單人床空著。
工友們共用1個不足10平米的小廚房,離宿舍樓約有50米遠。共用的廁所離得更遠,每人床尾通常放一只瓦缸拉尿。拉的尿還能賣錢作肥料。
上鋪第二車間的陳遠打著哈欠起床撒尿,夜深人靜,瓦缸撒尿的聲音震天響,拉得老長。
杜鵑驚慌,有些無所適從。
楚易伸出手緊握住她的手,將她摟進熱乎的胸膛里貼著,老實巴交說道:“窗戶有些漏風,師娘貼過來擠擠,要不然太冷了睡不著。”
杜鵑應了聲,心里慚愧。
小楚明明為了她著想,她還以為他有非分之想,冤枉了好人。
陳遠聽見兩人低聲說話,忽然探頭笑道:“嘀咕啥吶!楚哥,你和嫂子怎么睡覺還離得那么老遠?不會是假結婚吧?”
杜鵑被嚇了一跳,無所適從。
她鵝蛋臉透出粉暈,杏仁眼眼波流轉,目光楚楚動人。
她湊到楚易耳邊哀求:“小楚,求你救救我吧。穿幫我可就慘了。”
楚易捏了把她的細腰,眨了眨眼:“放心,交給我。”
楚易呵斥陳遠,罵道:“滾犢砸!你瞧你嫂子臉皮薄,故意拿咱們當消遣是吧。”
陳遠笑嘻嘻說道:“楚哥,你和嫂子親一口,我就信你倆是恩愛夫妻。”
楚易看了眼裹滿棉被的明艷姑娘,心里就和小貓抓撓似的,嘴角勾起似笑非笑扭弧度:“媳婦兒,他們說你和我是演戲。你就親我一口,咱們可別被他們給舉報嘍。”
杜鵑細不可聞的應了聲,咬住貝齒像是豁出去了般,蜻蜓點水在楚易臉頰親了一口。
楚易故意逗她,指指嘴唇:“媳婦兒,親老公得親這。”
杜鵑露出小鹿般受驚的模樣,徹底豁出去了,主動親吻楚易的薄唇。
工友們起哄。
陳遠哈哈大笑,酸溜溜說道:“哥嫂真恩愛,可羨慕死我們這群光棍兒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