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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沒有啊!”
“真是的,難得放假,不去聽演唱會,不去夜店happy,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干什么?”
“晦氣死了!”
陳娟滿不耐煩的抱怨聲,讓我從恍惚中回身。
發(fā)覺炮火聲不見了,血肉的腥味兒,變成了一陣陣花香。
我站在烈士陵園,林棟梁的墓碑前。
好像過去的經(jīng)歷都是一個夢。
陳娟還活著,完好無損。
我斷掉的腿也復原了,依舊健康鮮活。
“喂,愣著干什么?”
陳娟一邊補妝一邊催我:“趕緊走啊,我發(fā)型都被吹亂了。”
我忍不住苦笑一聲:“陳娟,為什么死掉的不是你呢?”
陳娟急了:“林玲,你在說什么屁話?好好的你咒我干什么?”
我深呼一口氣,平復了情緒,在墓碑前坐了下來。
“你走吧,我再待會兒。”
陳娟抓住我的肩膀拉扯我:“什么意思?說好了一起出來玩啊!要不是跟你一起從小長到大,我才不會跟你這個悶葫蘆出門呢。”
“你知不知道大四那個土木系的系草也約了我?”
我被她聒噪得心煩,語氣加重:“你回去吧,不要吵到他們休息。”
“還有,我們以后不要聯(lián)系了。”
陳娟氣呼呼地離開后,我在林棟梁的墓碑前坐到了天黑。
城市亮起燈光,一片繁華。
“你看見了嗎?”
“現(xiàn)在宛城晚上也有好多人,不加鹽的面糊糊還是沒人吃。”
“你都想像不到,一條街上有多少家餐館呢。”
我知道,過去的經(jīng)歷不是夢,都真實發(fā)生過。
手機里,還有林棟梁錄下的口琴。
我在等,奶奶很快就過來了。
她等了大半輩子,終于是等到了林棟梁應下的那段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