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瀾握著那枚玉佩,燭火在她指尖跳躍,映出她眉宇間沉靜的光。謝府、慈寧殿舊物……這四個字如針尖刺入人心,她垂眸思索片刻,將玉佩遞與冬珞。
“查清楚它如何流落至此人手中。”她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夏蟬一腳踢翻刺客,冷聲道:“你若識相,便老老實實交代你的主子是誰。”
那人咬牙不語,眼中卻閃過一絲慌亂。他或許不怕死,但怕牽連背后的真正主謀。沈微瀾沒有再逼問,只淡淡道:“天亮之前,他會開口。”
果不其然,待到晨曦初露,那人終于撐不住,低聲供出幕后之人——竟是謝云崢身邊的一名親信侍衛。此人身負侯府密令,奉命監視柳若蘅的同時,也在暗中策應某些不為人知的計劃。如今秘方落入沈微瀾之手,他們急欲奪回,這才鋌而走險。
沈微瀾聽罷,神色未變,只是將此事交由冬珞處理。她知道,這場圍繞秘方的較量遠未結束,但至少,她已掌握了主動權。
三日后,春棠捧著一疊賬冊走進書房,語氣輕快:“主子,咱們這次可真是賺大發了。”
沈微瀾抬眼看向她,唇角微揚:“三千兩黃金,換一個十年使用權,確實不賴。”
春棠點頭:“更難得的是,張掌柜背后有皇商背景,這一單不僅帶來資金,還為我們打通了上層渠道。”
“這才是關鍵。”沈微瀾緩緩合上手中的卷軸,“醫館雖小,卻是我們布局的第一步。接下來,我打算開一家女子學堂。”
春棠微微一怔,旋即露出笑意:“主子是想教她們經商之道?”
“不錯。”沈微瀾目光清亮,“女子未必不能掌家理事,我所見所學,愿與更多人分享。將來,她們或許能成為真正的女商人,甚至參與朝堂之事。”
春棠眼中泛起敬意:“主子心懷廣闊,奴婢佩服。”
說干就干,幾日后,春棠開始著手選址、招攬師資,并聯系了幾位曾在沈家做事的老仆,為學堂提供后勤保障。與此同時,冬珞也展開調查,確認謝府那位侍衛是否還有同黨潛伏在外。
選址時,眾人原以為會遇到諸多阻礙,誰知竟出奇順利。原來,原本被看中的宅院,恰好是謝府閑置多年的一處別院,租金低廉,環境幽雅,且地處城中繁華地段,極為適合辦學。
“倒像是天意。”春棠笑言。
沈微瀾卻不曾放松警惕,她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反而有些反常。
果然,學堂尚未正式開課,便有人來搗亂。
那日清晨,學員們剛列隊完畢,準備進行晨練,忽見一名男子大搖大擺地闖入院門,口中叫嚷著:“你們這些女人也配學做生意?趁早回家帶孩子去吧!”
幾名學員面面相覷,還未反應過來,夏蟬已從屋檐躍下,攔在他面前。
“你是誰?”她冷冷問道。
那男子趾高氣揚:“我乃柳側妃表兄,奉命前來勸你們收手。”
話音未落,他猛地抽出腰間短刀,朝夏蟬刺來。夏蟬冷笑一聲,手腕一抖,軟劍如蟬翼般劃過空中,直取對方手腕。
那人吃痛,短刀落地,驚怒交加。
“你敢動我!”他嘶吼。
夏蟬一腳踩住他的腳背,俯身湊近耳邊,低聲道:“下次再來鬧事,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圍觀的學員們紛紛鼓掌,有人更是喊道:“姐姐威武!”
夏蟬轉身面向眾人,朗聲道:“今日第一課,便是防身術。”
學員們頓時精神一振,紛紛圍上前去,認真學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