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疏剛得了一匹好馬,正來勁,聽到葉南衍的話,他跳下馬。
“葉淺寧沒死你慌什么!她又查不出來事情是你做的。”
葉南珩卻緊皺著眉:“這我也不能保證查不出來,我手上能用的人就那么幾位,派去刺殺這種事,交給一般人我也不放心,所以我是讓我養在郊外的石鎮岳去辦的。”
謝云疏聽到這話不由豎起眉:“石鎮岳被抓活口了?”
葉南衍搖頭:“這應該不會,我的人打探到葉淺寧押解回來的人里面只有陳輔良。”
謝云疏于是放下了心:“那你怕什么,死無對證。”
葉南衍還是有點不放心:“萬一被查出來怎么辦?”
謝云疏擺擺手:“怕什么,有我在,就算查出來,陛下也不會拿你怎么樣。”
陛下這幾年對皇太女日漸冷淡,成年的皇子都被封了王也沒安排去封地,任誰都看得出來,陛下有易儲之心。
皇太女活著,陛下還要念著帝君裴鈺的情面。
皇太女死了,于陛下而已反而是解決了一樁麻煩事。
朝堂里的臣子們早就對皇太女不滿了,誰都不想大周下一任皇帝還是女帝。
謝云疏看著兒子:“你好歹也是我的種,能不能有點出息,畏手畏腳的怎么去搶皇位?”
葉南衍見父親這么淡定,心也安了幾分:“父親說的是,是我多慮了。”
三日后,皇宮,紫宸殿。
葉淺寧風塵仆仆,跪在地上,將徐州之事、沿途遭遇刺殺之事,清晰利落地稟明女帝。
女帝面沉如水,指尖在御案上輕輕敲擊,每一下都似敲在殿內眾人的心尖上。
高忠祿聽得心驚膽戰的,誰能想皇太女剛出長安就會遭遇刺殺,也不知是哪位皇子出手,這也太蠢了。
葉淺寧說完后,殿內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好,真是好得很。”女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周遭溫度驟降,“朕的皇太女,奉旨賑災,竟有人敢沿途截殺!徐州的官,爛到根子里了!”
她猛地看向殿側候命的高忠祿:“傳旨!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會審,給朕嚴查徐州貪墨案及刺殺儲君一案!一應人犯、證物,即刻移交!”
“母帝。”葉淺寧忽然開口,聲音清晰,“主犯陳輔良,關乎張乳娘,兒臣…想留下親自審訊。”
女帝目光如炬,看向葉淺寧:“這是為何?你是不信大理寺?還是不信刑部?”
葉淺寧毫不避讓地回視:“那些刺客的戶籍和路引皆出自官府,經歷了這番刺殺以后,兒臣誰都不敢信。”
片刻,女帝唇角幾不可察地微微一勾,似是滿意,又似是別的什么:“準了。朕要盡快看到結果。”
“謝母帝!”葉淺寧垂首退了下去。
葉淺寧走后,三皇子葉繼堯從暗處出來。
女帝看向他:“這次皇太女徐州遇刺一事,你查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