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乳娘渾身一僵,臉色煞白。
她沒想到葉淺寧不按常理出牌,非但不壓下謠言,反而要大張旗鼓地查?
“奴,奴婢不知…”她哆嗦著回答。
“哦?不知?”李雙全冷笑一聲,從袖中抽出一張紙,念了幾個名字和時間地點。
“張嬤嬤,這些人,可都是你手下得力的人。”
“怎么就那么巧,謠言都是從他們嘴里散出來的?”
張乳娘癱軟在地,她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那點手段早已被葉淺寧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故意縱容,就等著她往坑里跳!
“殿下!殿下饒命!”張乳娘裝出副可憐模樣,涕淚橫流地爬向前。
“奴婢是一時糊涂!被豬油蒙了心!求殿下看在奴婢奶大您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葉淺寧想到原主的下場,臉色冷得像冰一般:“你散播謠言,毀我聲譽時,可曾看過這份情面?”
“你這些年,從顧令君手上拿了不少錢吧?”
“這些年你攛掇我疏離裴家,借我的勢扶持你兒子當上知州,他效忠的卻是我那好四哥,你是不是以為這些你都做得密不透風,打量著我都不知道?”
張乳娘臉色一白,如遭雷擊,這些隱秘之事,葉淺寧怎么會知道的?
李雙全一口唾沫直接吐在張乳娘身上:“狼心狗肺的東西!殿下對你這么好,你們母子卻背叛殿下,便是千刀萬剮也是便宜你了!”
張乳母這下是真的害怕了,她跪在地上猛磕頭:“殿下!殿下!奴婢不求您饒過奴婢!求您放奴婢的兒子一條命!”
葉淺寧偏過頭,不想再看她:“還不肯說實話?本宮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
“李雙全。”
李雙全躬身:“奴才在!”
“張乳娘年事已高,神思昏聵,不宜再掌管東宮事宜,將她帶下去,好生審問。”
“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探視,也不許她傳遞任何消息出去。她的一應飲食用度,皆由你派人專門負責,對外就說她在休養。”
葉淺寧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她手下那些不安分的,該清理的,在今天都清理掉。”
“奴才明白!”李雙全大聲應道。
他手一揮,兩個內侍立刻上前,將哭喊不休的張乳娘堵住嘴拖了下去。
殿內再次恢復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