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劉建出了病房,迅速從院長辦公室借了電話,撥通了公安處。
聽到消息,醫院不遠處的治安局迅速做出反應,局長梁安民親自帶隊,帶著兩個警員趕往現場。
“你好,接到舉報,這里有人涉嫌猥褻婦女,耍流氓,請問怎么回事?”
梁安民到了病房,讓人掏出記事本,裝作不認識程華的模樣,開口問道。
見到他,程華相視一笑,隨即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緩緩道:
“公安同志,這位蘇俄同志,昨天在全聚德非要供銷社同志給他安排華國女人,嚴重違反了婦女意愿,被一熱心觀眾說了兩句,發生口角,偷襲一六十歲老人,反被制??!”
“后惡語相向,被老人打了幾拳,老人已經來付了醫藥費,但是這位蘇俄同志剛剛又猥褻女同志,摸了女護工同志,而且剛剛還蔑視華國律法,我認為可以嚴懲!”
“是這樣嗎?”梁安民看向安德烈,質問道。
“不是的,他們這是污蔑,是陷害,昨天我是被一老頭偷襲了,所以才沒打過!”
安德烈聽他說起昨天被老頭毆打,立馬反駁,隨即才開始解釋道:“而且我是清白的,我只是跟女護工談論詩歌,中途不小心碰到了!”
面對治安局的昨天,他的態度比面對供銷社的人好了不少,但也有限。
畢竟在他眼里,只有蘇俄政權,才是最偉大的政權,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作品,至于其他的,特別是華國這種窮親戚,他是打心眼里看不起。
“好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不是你說的這樣,自然有同志看到!”
梁安民沒搭理他的辯解,隨即看向劉建:“這位同志,你剛剛看到了嗎?”
“看到了,公安同志,就是他非禮人護工同志,把人嚇哭了!”
劉建也懶得再慣著他,直接開口,聲音很堅定。
他早受夠了這煞筆,之所以給他擦屁股,還是因為這是蘇俄的專家,有很多機械需要他,而且他隱隱約約聽說這家伙后臺很硬,所以想看看能不能通過他多弄些機械過來。
現在看來,既然得罪了,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徹底得罪死。
“你…劉,你確定你是親眼看到?沒有看錯?”
安德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劉建,不斷地給他打手勢,他搞不懂,這個對自己基本上言聽計從的家伙,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突然變得陌生了!
“沒有看錯!”劉建點頭,沒在意他的示意,語氣依舊斬釘截鐵。
“那好,再讓剛剛那個護工過來,我問問他!”
身為治安員,梁安民也沒只憑借一個人的口供斷案,反而又讓人去喊護工。
很快,一個淚痕還沒擦干的少女進了門,胸前很挺拔,皮膚也很白,扎著兩個麻花辮,柔柔弱弱的,絕美的童顏緊張兮兮的看著身著治安服的梁安民幾人。
“小同志,不要怕,我是治安局的,有人舉報這個人對你進行耍流氓,是不是真的?他有沒有碰到你?”
梁安民語言上很有藝術性,對于遵紀守法的自己人,他的聲音很輕柔。
“是,他碰到我了,還跟我說那種話!嗚嗚嗚……”說著說著,她突然哭了起來。
畢竟這種事情,對于這個年代的少女來說,還是很考驗人心的,要是被人知道了,說不定都不好嫁出去了。
畢竟人言可畏!
梁安民見狀,讓治安員把她送了回去,隨即看向安德烈,目露兇光:“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你們這是污蔑,是陷害,我要去國際法庭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