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任平生躺在了椅子上,舒坦地喝了口茶,坐等下班回家。
第二天,唐鎮那邊還沒消息,張太平又過來了。
“任書記,又打擾你了,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聊聊,咱們供銷社這次雖然發現很多蛀蟲,但我相信也有一些老員工,是有所誤會,所以想請您開個證明,先讓他們出來,然后再慢慢調查!”
剛見面,他就開門見山地說了一大堆話,絲毫沒有鋪墊。
任平生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張主任,你確定你能擔保?你愿意擔保?如果你確定他們是冤枉的,那你寫一封保證書交給我,我就可以給你開證明讓他們放人!”
聽到這話,張太平有些不樂意,不滿道:
“任書記你什么意思?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你就擅自下決定,你知道那些老員工,也是為黨留過血,也是為國立過功的嗎?”
“有些事情小懲大戒,讓他們知道問題就行了,你這樣子上綱上線是什么意思?”
看著他這氣急敗壞,還沒弄明白什么情況的樣子,任平生有些頭疼,這種傻子,放下來干什么的啊?
怪不得后臺這么硬,這個年紀還是小小的主任,就這智商,沒被弄死都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張主任,如果這是上面的意思,我無話可說,如果是你自己的意思,那不好意思,放不了!”
他懶得跟傻子廢話了,拍了拍手,張強進了門。
“把張主任送出去吧!”
說完,朝著張太平做出了請的手勢。
“哼!”
張太平冷哼一聲,又是扭頭就走。
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看著關上的門,任平生揉了揉腦袋。
不怕傻子,就怕傻子有背景,特別是怕那種有背景還感覺自己在伸張正義的傻子。
他無語地拿起電話,再次撥了出去。
“李書記,是我,相處供銷社任平生,對,張主任要求我釋放幾個百貨大樓的主任,嗯,他們的問題很大,好,我先調查,那張主任呢?好的,李書記您放心,我肯定穩住!”
打完電話,他伸了個懶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張太平真是有個好爹啊,省里一二把手都是故意讓他下來混功勞,還讓自己照顧,別跟孩子計較。
而且還給了一個非張太平不可的理由——他能釣出省里的蛀蟲!
他有些無語地喝了口茶水,說得跟誰不是個寶寶似的,老子才十七啊,而且憑這傻子,能釣蛀蟲?
他不掉里面就不錯了!
雖然心里腹誹,但他還是又給唐鎮打了個電話。
“唐書記,幫我穩住省里的張主任,就當逗孩子玩吧,剛剛給李書記去了電話,他是為了還張書記的人情,唉…多謝了!”
他幽幽長嘆,瑪德,還得哄傻子玩!
接連幾天,張太平都在上躥下跳,不過,他絲毫不知道,早在他來的第三天,錢包他們三個就已經開了口,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