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哥一開始的抖動幅度是很大的,可到了后面,他的幅度就變得小了起來,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萎靡了。
硬抗痛苦讓他消耗掉了大量的體力,他現(xiàn)在感覺去渾身發(fā)軟,整個人都被汗水濕透了,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最后一針,馬上就結(jié)束了。”
江毅的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他雖然沒有承受痛苦,但他也是非常緊張的,精神一直都處于緊繃狀態(tài),全身也是被汗水打濕了。
總算是把最后一針弄好,江毅看著自己滿手的血污,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他也因為緊張脫力了,所以腿有些軟,根本就站不穩(wěn)。
頭上的傷已經(jīng)清理干凈,他甚至已經(jīng)貼心的包扎好了,所以他接下來可以盡情的在地上坐著休息。
沒有縫針之后,阿牛哥的狀態(tài)變得好了很多。
肯定是傷口那里已經(jīng)麻木了,所以他現(xiàn)在除了感覺自己暈乎乎的之外,并沒有覺得頭疼。
見江毅坐在地上起不來,她甚至還能關(guān)心的詢問道:“你怎么樣了,身體還好吧?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你了。”
阿牛哥當(dāng)時也沒想到他會來江毅家。
那個時候他心灰意冷,又受了傷,無處可去,所以就放任自己隨便走走。
可走著走著,他就來到了江毅家這里。
過于在他心里,江毅夫婦是他最相信的人,潛意識里,他就覺得江家夫婦不會放任他不管的,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救他的。
現(xiàn)在看來,他的第六感是對的。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水在意他的生死,那么可能就只有江家夫婦了。
“阿牛哥,你這說的什么話,你受了傷,能到我這里來,說明你相信我,我很高興的。”
“你放心,我的縫合技術(shù)雖然不太好,但這次我非常用心,針腳很漂亮的,況且以后這里還會長出頭發(fā)來,到時候頭發(fā)擋住了這條傷疤,也就沒人知道你受過傷的事情了。”
不知道阿牛哥發(fā)生了什么,江毅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不過他這一身的傷,應(yīng)該不是他哥哥嫂嫂所為吧,在怎么樣,他哥也不應(yīng)該對他下這么狠的手才對。
“不用遮擋,留著也好,看著它就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有些人根本不值得我為他們?nèi)娜獾母冻觥!?/p>
聽到這話,江毅有些驚訝道:“這傷是祝小江弄的?”
他原本還想著祝小江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心狠手辣才對,沒想到立刻就被打臉了。
這那里只是心狠手辣了,這明顯是奔著阿牛哥的性命去的。
“是啊,就是我哥哥弄的,其實他要不想我回去,可以直接說的,為了讓他好過,我也是可以離開的。”
以前吧,他一直恨的人都是他的嫂子,因為他覺得是他嫂子和他哥結(jié)婚之后,他哥才會性情大變,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可要在他明白了,他哥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會在嫂子的影響下越來越明顯。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他和哥哥之間的親情,已經(jīng)被他親手?jǐn)財啵瑥慕褚院螅筒粫倩刈<遥膊粫俟茏P〗乃阑盍恕?/p>
轉(zhuǎn)頭看著江毅,阿牛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現(xiàn)在無家可歸了,你能收留我?guī)滋觳唬磕惴判模任覀昧酥螅乙欢⒖屉x開,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