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工啊,再晚了食堂可就沒飯了,咱們先去打飯了啊?!?/p>
“哎,你們先去吃?!?/p>
“好嘞,你也趕緊過來,要不然只能等明早七點第二食堂開飯嘍。”
金工車間的工人陸續走光,只剩下楚易還在埋頭操作設備切氣孔。
他在加工自由活塞機組的機體時,眉頭緊鎖,面臨了不小的挑戰。
這是他第一次獨自操作大法蘭面和六個進氣孔的加工,他發現難度極大,特別是那個深長的孔,很難保證沒有錐度。
楚易嘗試了好幾次,都不滿意,都沒注意月亮高高掛起,時間已經到了大晚上。
忽然,門口傳來杜鵑的喊聲。
“小楚,你還真在這啊?!?/p>
楚易抬頭,驚訝發現杜鵑捧著鋁飯盒,滿眼擔憂地走進門。外面漆黑一片,時間居然已經這么晚!
“媳婦兒?你怎么知道我在這?!?/p>
杜鵑嗔惱瞪了他一眼,有些兇巴巴地那鋁飯盒往他手里塞,又擔憂地抬起袖子給他擦額頭的熱汗。
杜鵑細細柔柔的聲音帶著責怪,更多的是緊張:“人事科李姐給咱們調換了一個單間宿舍,說是先湊合著住。我去搬東西時候撞見秦大兵,他給我說你在外頭鬼混不要我了,要不然咋這么晚還不回來?!?/p>
楚易攥緊拳頭,憤怒說道:“秦大兵這個王八犢子!全是胡扯,我啥時候不要你了,啥時候出去鬼混過?!?/p>
杜鵑露出寬心的眼神,溫柔地笑。
她笑起來眉眼特別好看,彎彎的和月牙似的,叫人心里酥酥麻麻,楚易看得愣神,都沒發覺手心被鋁飯盒下的熱水袋燙到。
“哎呀!”杜鵑看見熱水袋破了皮,漏出燙水,嚇了個夠嗆:“小楚你怎么被燙到了也不吱聲,這得多疼啊?!?/p>
她找了普通車間,又找了第二食堂,碰見出來打飯的陳遠才知道,楚易原來跑去了金工車間。她特地打了飯,生怕天寒飯涼了,這才裝了熱水袋的燙水,想要焐熱盒飯,叫楚易吃上熱飯。
杜鵑給楚易吹著燎泡,心疼的不行。
楚易感受掌心里輕輕柔柔的吹氣,溫熱的香風酥酥癢癢,像是小貓爪子撓他似的,讓他心中一動。
他看著杜鵑緊張的眉眼,顧不得手心被燙出的燎泡,一把抱住杜鵑說道:“好媳婦兒,這么緊張我?該叫我什么?”
杜鵑躲閃不及,被按在他大腿上坐著。
她含羞帶嗔,在他懷里扭了扭,瞪他小聲說道:“小楚,我是你師娘,就該照顧你。你都多大年紀的人了也不會照顧自己。加班也不能加到那么晚吶,明天和組長申請調休調班不行么?!?/p>
楚易知道杜鵑在岔開話題,伸手攬住杜鵑柔軟的小腰,嗅上她干凈白皙的脖頸。
杜鵑的脖頸柔嫩,肌膚雪白細膩,像是天鵝脖頸似的,帶著女人淡淡的體香,很是好聞。
楚易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脖頸,鎖骨,耳廓,讓她忍不住唇齒間發出小貓似的細細呻吟。
“小楚,我們這樣不太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