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滲血的肩膀,皸裂的手指,我開始慢慢懂事,也有了自己的愛好,跳舞。
醫生說,跳舞可以幫助我敞開心扉,陸景淮便拼了命送我去最好的舞蹈學校。
一個午后,舞蹈室著火。
陸景淮趕到的時候,漫天的火光燒紅了半個天空,有人大叫,還有一個不愛說話的女孩在舞蹈室。
他不顧阻攔就往里沖,“我要救我妹妹!”
火苗把他的頭發燒得滋滋響,他仍舊一往無前往里沖。
我穿過人海看見被熏得不斷嗆咳的他,說了這輩子第一句話。
“哥哥,昭昭沒事。”
那一刻,從來流血不流淚的陸景淮抱著我喜極而泣。
“昭昭,你說話了,你說話了!”
我開始正常上學、跳舞,陸景淮也沒有后顧之憂去拼去闖。
短短幾年,他將自己拼成了海城新貴。
所有人都知道,陸總有一個比眼珠子還金貴的妹妹,被他寵上天,要星星不給月亮。
在他足夠富足的寵愛下,我的自閉癥完全被治愈,成了一個快樂的舞者。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直到他帶回了陸予晴。
陸予晴是慶大舞蹈系學生,也是他公司的暑假工。
因為舉報了她媽媽和上司的奸情,被媽媽遺棄。
她爸爸也怪她逼走了自己的老婆,任由她自生自滅。
陸景淮說,她孤苦無依的模樣,讓他看見了當年的自己,所以他決定收留她。
我知道陸景淮一直釋懷不了他父母的事情,便欣然同意。
陸予晴小心翼翼看著我的玉佩,“姐姐的玉佩真好看。”
陸景淮便扯下玉佩遞給她,“就當給你的見面禮。”
我下意識就搶了回來。
對上陸予晴猩紅的雙眼,陸景淮滿臉失望地看向我。
“我給你買了這么多珠寶,一個玉佩而已,你也要搶!”
“是我這些年太過寵你了!”
我滿眼委屈地哭訴。
“我是有很多珠寶,可這個,是爸爸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我賭氣跑出家門,連手機都忘了拿。
我在別墅的長椅上坐著,像之前無數次一樣,倒計時20秒,等著陸景淮來道歉。
可我倒數了一夜,都沒有等到陸景淮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