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靳嘉珩嘴角揚起的弧度漸漸垂下,不置可否地收回了搭在梁寶兒身上的手。
聲音也染上了一絲冰冷,“她不配?那誰配?”
梁寶兒聽不出話中好話,自以為靳嘉珩是在暗示她,喜上眉梢,輕快答道。
“嘉珩哥你不是說最鐘意我嘛!”
“溫挽對你如此不留情,你都不知你那天渾身是血的,手術室亮了整整72小時的燈,我一刻不敢寐,心中全然是對你的憂心!”
她抓起靳嘉珩的手摸上自己的心。
靳嘉珩重復著,“72小時?!?/p>
他眼中冷了一冷,手向上移撫摸著梁寶兒的臉龐,勾著笑。
“寶兒既不離不棄在手術室外守了我整72小時,那不如我們訂婚禮就足足辦72
小時,如何?”
梁寶兒滿意極了,可仍紅著眼眶道。
“嘉珩哥如此厚愛我,實在是寶兒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其實我無名無份沒關系,只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該跟著我無名無份?!?/p>
說罷,她嬌羞的撫上了自己的肚子,一臉殷切地看著靳嘉珩。
靳嘉珩目光下移看向她的肚子,卻滿腦子都是我失去孩子時的絕望與憤恨,他不禁輕輕呢喃起來。
“孩子。”
不知何為,明明眼前是梁寶兒,可自己卻滿心滿腦都是溫挽。
10
一個星期過去,靳嘉珩出院。
派出去的助理當真是翻遍了港城都未翻到溫挽的蹤跡。
“好樣的!溫挽,我就不信訂婚消息一出你還能不狗急跳墻!”靳嘉珩氣得摔碎了一旁的花瓶。
各色的玫瑰灑了一地,他又蹙了眉。
“誰把家里的薰衣草換了?”
傭人收拾著地上的碎瓷片低聲說道,“先生當時不是說梁小姐鐘意玫瑰,讓把院子的薰衣草全鏟了,后來就一道把屋內的也換了?!?/p>
靳嘉珩在腦海中搜尋記憶終于想起了那么回事,捏了捏眉心。
“這個家什么時候輪到你們自作主張了?換回來?!?/p>
“去找財務結三倍工資,你不用干了。”
收拾地面的是個新來的年輕小姑娘,聞言立馬紅了眼眶要哭著求。
靳嘉珩招招手保鏢上前將人帶了下去。
他也不知這沒來由的怒氣是為什么,想不明白就全部歸咎到溫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