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很不清醒,沒聽懂傅謹言這句話的意思。
直到處理完我媽的后事,我才從律師那里知道,我媽竟然立過遺囑。
她說替我安排好一切,就真的樁樁件親筆寫在了遺囑里。
但我媽的每一個決定,都需要我親筆簽字。
這就是傅謹言說的,只有我才有資格去做的事。
其中最讓我意外的,是我媽給了傅謹言百之二十的股份,讓他代我管理公司。
不止我,連傅謹言都覺得震驚。
“怎么可能?是不是哪里弄錯了?我何德何能”
律師是我媽多年的朋友,看著傅謹言的眼神意味深長。
“這份遺囑一年前就立好了,不會弄錯的。”
宣讀完遺囑,律師又拿出一把鑰匙。
“顧棠,你媽媽還給你單獨留了一份禮物,放在銀行的保險柜里。
“但要等你結婚的時候,我才能把鑰匙交給你。”
我點點頭,沒有絲毫想要窺探的欲望。
只要不面對我媽留給我東西,我就還能自欺欺人。
圈子里的朋友來了又走。
連秦執都從國外趕回來陪了我三天。
不得不離開時,他把我拉到浴室的鏡子前,狠狠罵了我一頓。
“顧棠,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對得起顧阿姨嗎?”
“她辛苦半輩子,給了你最好的生活,你就這樣自暴自棄?你讓她怎么安心!”
我看著鏡子里形銷骨立的自己,終于痛哭出聲。
不得不接受我媽已經離開的現實
兩個月后,我重返英國,繼續完成學業。
因為秦執說,我要再不回去上學,他也不上了。
要天天來我家罵,直到把我罵醒。
秦執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我擔不起這樣責任。
離開那天,傅謹言親自送我到機場。
“顧棠,家里有我,放心。”
一句話,讓我從京市哭到倫敦,卻不再心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