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醫生來說是誤診,我簡直都不敢相信……”
哥哥收起玩笑的表情,走過來攬住我的肩:
“最苦的是我們穗穗。為了醫藥費,大學休學了去打零工,家里拖累了你。”
我秘密接下系統任務的消息無人知道,
另一個時空的二十年也只相當于這里的二十分鐘,
只要我不說,他們也不會有負擔。
爸爸摘下眼鏡,用力抹了把臉:
“……是爸媽沒用,耽誤你前途了。”
“不是的。”
我握住媽媽的手,又抓住爸爸的衣袖,
“我們現在不是團圓在一起嗎,這可比什么都重要啊!”
這句話讓媽媽徹底哭出來。
她一把將我摟進懷里,眼淚滾燙地落在我頸間。
爸爸的大手同時抱住我們,哥哥從身后環住一家人。
我們在灑滿陽光的病房中央緊緊相擁,像終于找到彼此的失散拼圖。
“回家了。”媽媽哽咽著說。
“嗯。”我把臉埋在她肩上,“我們回家了。”
眼淚是咸的,但擁抱是暖的。
這一刻,所有苦難都值得。
畫面外,蘇家媽媽下意識地伸出手,卻只觸到冰冷的墻壁。
“我們……有多久沒這樣抱過穗穗了?”
“她笑得這么開心,我都快要忘了她曾經也有這么開心的時候了。”
她喃喃自語。
爸爸羞愧地低下頭。
哥哥別過了臉,把臉埋進掌心。
投影中我們晚上回了家。
一個溫馨的客廳,桌上擺著插滿蠟燭的蛋糕。
我以為是要慶祝媽媽出院,卻見媽媽溫柔地按住我的肩:
“今天也是我們穗穗的生日啊。”
爸爸和哥哥一起唱著生日歌,把禮物推到我面前。
“快,許愿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