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兒抓住他的手臂,
“裴硯哥你忘了?姐姐最會演戲了,她就是想讓你愧疚!”
爸爸皺眉:
“這種玩笑開得太過了。”
媽媽也點頭:
“就是,她從小就愛用這種方式吸引注意。”
哥哥正要開口,但他的手機響了。
緊接著,爸爸的手機響了。
媽媽的手機也響了。
此起彼伏的鈴聲像催命符。
“是蘇穗的父親嗎?請來二院認領您女兒尸體。”
“是蘇穗的母親嗎?請來二院認領您女兒尸體。”
“是蘇穗的哥哥嗎?請來二院認領您妹妹尸體。”
一家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醫院走廊冰冷刺骨。
寧雪兒一邊走一邊還在喋喋不休:
“她肯定是嫉妒我救過她,現在演這一出就是想讓我愧疚一輩子……”
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但沒注意到,
這次,沒人接話。
爸爸媽媽和哥哥都異常沉默。
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推著蓋白布的擔架車出來。
“患者因失血過多……請節哀。”
裴硯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白布。
躺在上面的人赫然是我。
蒼白的臉,再也不會睜開眼。
爸爸媽媽同時踉蹌一步,哥哥扶住墻才站穩。
醫生遞來三張紙條:
“這是患者口袋里留下的,大概是給你們遺言吧。”
爸爸打開紙條:
“爸,我把命還回去了,你欠司機寧叔的人情還清了,你滿意了嗎?”
媽媽顫抖著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