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仁,今天這個病例比較特殊。”李主任打開投影,“患者男性,52歲,肝癌晚期,腫瘤直徑8厘米,侵犯門靜脈。”
屏幕上顯示出患者的ct影像。
林新成仔細觀察,眉頭微皺。
這個腫瘤的位置確實很棘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手術機會。
“我們醫院的意見是放棄手術,采用保守治療。”李主任說,“但患者家屬不同意,堅持要手術。所以我們把患者轉到貴院,希望能給出更好的方案。”
會議室里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聽出來了,這是個燙手山芋。
患者情況危重,手術風險極大。如果手術失敗,責任全在林城第一醫院。
王建軍看了看褚建國,后者微微搖頭。
“李主任,這個病例確實很難。”王建軍斟酌著說,“我們需要時間討論。”
“當然,當然。”李主任笑得更燦爛了,“不急,慢慢討論。”
他這副樣子,分明是在看笑話。
林新成突然舉手。
“我有個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他。
李主任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林醫生請說。”
“患者的腫瘤雖然侵犯門靜脈,但從影像上看,侵犯程度不深。”林新成指著屏幕,“如果采用血管重建技術,完全可以切除腫瘤。”
會議室里響起一陣低低的議論聲。
李主任臉色難看:“林醫生,血管重建技術難度極大,風險也很高。”
“但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林新成平靜地說,“李主任既然是肝膽外科的專家,應該清楚這一點。”
李主任臉色更難看了。
他當然清楚。
但這臺手術太難了,他沒把握做好,所以才推給林城第一醫院。
“林醫生年輕氣盛,敢想敢做,這很好。”李主任冷笑,“但醫學不是兒戲,一旦手術失敗,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如果我能做成功呢”林新成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