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神色平靜,緩步入內。
玄袍青年冷眼掃過他,仍然坐在椅上,雙眼微瞇:“你就是顧長青?”
“正是在下。”
顧長青語氣平靜,不卑不亢地道:“武殿使者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顧領主…倒是好大的官威啊。”
玄袍青年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似笑非笑:“竟讓武殿使者等了半個時辰,確實非同尋常。”
顧長青目光淡然,直視對方:“府中事務繁多,一時脫不開身。”
說著,他話音一轉,“閣下自稱武殿使者,不知可有憑證?”
玄袍青年聞言,眸光微沉:“你在質疑本使者的身份?”
顧長青不置可否,道:“不管是誰,我都有理由質疑。”
說話間,他已是徑直走向主位,穩穩落座。
兩名護衛則是站在門口,警覺地盯著玄袍青年。
面對顧長青這般質問和懷疑,玄袍青年臉色鐵青,卻是無可辯駁。
他沉默片刻,終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赤紅色的令牌對向顧長青。
只見其形如烈焰,邊緣呈不規則鋸齒狀,中心烙印著古樸的【武】字紋路。
顧長青目光微凝,卻也只是瞥了一眼。
他剛踏足武修界不久,哪里認得這是什么令牌。
方才如此質疑,無非是看其態度不爽,拿捏一下主動權而已。
“此乃武道令,唯有武殿使者才有資格攜帶。”
玄袍青年冷冷道:“現在,顧領主可還有疑慮?”
顧長青淡然道:“素聞武殿使者向來深居簡出,今日突然造訪北荒城,不知有何指教?”
“若非有令,這等邊陲小城,我還不屑親自踏足。”
玄袍青年嗤笑一聲,“你在武道大會奪冠后卻遲遲不露面,莫非是怕了誰?”
關于顧長青在武道大會上的種種劣跡,他早有耳聞。
不過此類情形,在歷屆大會中并不罕見。
天驕相爭,難免有人得罪某些勢力,發生沖突。
但過后,只需武殿稍加調停,這些恩怨大都能化解于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