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萬的加油卡。她態度雖然強硬,但已經松口談具體條件了。”
電話那頭的陳莫語氣沉穩:“做得好。補償款
20萬可以答應,但要讓她出具俱樂部兄弟的名單,避免她借機多要。修復進度要隨時跟進,每周給她發一次照片,讓她放心。另外,你再跟她提一句,要是她參加上海超跑嘉年華需要幫忙,我們可以為她提供車輛運輸和展示支持,算是額外的誠意。”
“好的陳總,我明白怎么做了!”劉天奇掛了電話,看著手里的方案,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一半——雖然賠償金額不低,但至少葉汐這邊的危機算是暫時化解了,接下來就看吳慶那邊的情況了。
從光輪會俱樂部出來,劉天奇看了眼時間,離和吳慶約定的下午四點還差一個小時。
他先給陳莫發了條消息,同步完葉汐的談判結果,又對著后視鏡理了理皺巴巴的西裝領口——碼頭貨運倉庫的環境他早有耳聞,混雜著機油與海水的味道,和光輪會的精致截然不同,而吳慶與屠峰的關系更讓他不敢掉以輕心。
驅車往碼頭方向走,越靠近貨運區,道路兩旁的貨車越多,空氣中的咸腥味也愈發濃重。
四點差十分,劉天奇將車停在倉庫區外的臨時停車場,剛推開車門,就看到兩個穿著黑色短褂、胳膊上紋著青龍的壯漢迎上來,語氣生硬:“是劉天奇?慶哥在里面等你,跟我們走。”
跟著壯漢走進倉庫,昏暗的空間里只靠幾盞探照燈照明,地面散落著木箱與鐵鏈,遠處傳來貨車裝卸貨物的轟鳴聲。
倉庫中央的空地上,吳慶正坐在一個鐵皮集裝箱上,手里夾著一根煙,腳邊放著一個打開的啤酒罐。
他約莫四十多歲,身材魁梧,臉上留著一圈絡腮胡,額頭上有一道淺疤,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牛仔外套,扣子只扣了最下面兩顆,露出里面紋著“忠義”二字的胸膛。
聽到腳步聲,吳慶抬眼看向劉天奇,眼神里帶著兇狠的戾氣,沒等劉天奇開口,就把煙蒂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碾了碾:“你就是管車庫的?讓你帶能拍板的人來,怎么還是你?耍我玩呢?”
劉天奇連忙放緩語氣,快步上前遞上煙——特意選了吳慶常抽的硬盒中華,姿態放得極低:“慶哥,您別生氣。陳總今天確實有急事走不開,但他特意交代我,您提的所有要求我都能記下來,回去立刻跟他匯報,保證不耽誤事。您看,這是您的賓利飛馳和那幾輛越野車的受損報告,我都整理好了。”
吳慶沒接煙,只是斜著眼掃了眼劉天奇手里的文件夾,語氣帶著嘲諷:“受損報告?我用你給我看這個?我的賓利才開了不到兩千公里,內飾是我特意從英國定制的胡桃木,現在被水泡了,你跟我說報告?還有那幾輛越野車,是我準備下個月去沙漠穿越用的,現在全廢了,你說怎么辦?”
他說著,突然站起身,伸手揪住劉天奇的衣領,將人往前一拽,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吳慶身上的酒氣混著煙味撲面而來:“我告訴你,別跟我玩虛的!屠哥說了,這事要是解決不好,你們公司在甘臺就別想開門!今天你必須給我個準話,什么時候能修好,賠多少錢!”
劉天奇被揪得衣領發緊,卻強裝鎮定,按陳莫“別硬碰硬、順著他不想惹事的心思”的叮囑,聲音平穩地說。
“慶哥,您先松手,有話咱們慢慢說。我們知道您的車金貴,也明白您著急用,所以早就聯系了最好的修復團隊——賓利的胡桃木內飾,我們找了原廠授權的工匠,保證按原樣復刻,修復工時
20天;越野車的底盤和電路,我們會用進口配件,15天內就能修好,絕對不耽誤您下個月去沙漠。”
他一邊說,一邊從文件夾里拿出修復團隊的資質證明和配件采購單,遞到吳慶面前:“您看,這是修復團隊給賓利做過的案例,還有進口配件的訂單,都是今天剛下的,保證用的是最好的材料。至于賠償,我們愿意補償您
8萬,作為車輛修復期間的交通費用,您要是有其他需求,也盡管提,我們肯定盡量滿足。”
吳慶松開手,接過資質證明翻了兩頁,眼神里的戾氣少了幾分,卻依舊沒松口:“20天?15天?要是修不好呢?我那賓利的音響是柏林之聲音響,泡水后就算換了零件,音質也不一樣,這筆賬怎么算?還有,我這幾天要去鄰市談生意,沒車怎么去?你們提供的備用車,要是檔次不夠,丟了我的臉,你們擔得起嗎?”
劉天奇早有準備,立刻說道:“慶哥,您放心。修復完成后,我們會請專業的調音師給賓利音響調音,保證和原來的音質一模一樣,要是您不滿意,我們就重新換一套全新的柏林之聲音響,費用全由我們承擔。至于備用車,我們準備了一臺奔馳邁巴赫,今天就能送到您指定的地方,您談生意用絕對有面子,油費、保養費我們也全包。”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我們知道,最近碼頭在查違規貨運,您和屠哥都不想惹事。這事要是鬧大了,不僅我們麻煩,您這邊也可能被牽扯進去,劃不來。我們現在好好解決,既不耽誤您用車,也不聲張,對大家都好。”
這話正好說到吳慶心坎里——老王早就跟他提過,最近風聲緊,屠峰特意叮囑過別惹麻煩。他沉默了幾秒,拿起腳邊的啤酒罐喝了一口,語氣緩和了些。
“奔馳邁巴赫?行,今天晚上就得送到我小區樓下。修復進度我要每天都知道,要是敢糊弄我,你們后果自負。賠償款
8萬太少,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