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管教要說什么話,也是通過墻上四個角落的喇叭說話的。
陳道德這個時候是最呆若木雞的,他是眼睜睜看著王文被唐先兵的人從床上拉下去往死里打的,這讓他心里異常難受。
難受不是因為心疼王文。
老鄉多了去了,剛見一面,還沒過24小時的人,他哪來的心情去心疼。
他難受的是晚上剛剛跟王文吹了很多牛逼,說以后有事情他罩著王文,但關鍵這是因為陳道德看出了王文的性格,老實巴交的,剛進來都嚇哭了,這樣的人根本不敢惹事,而且他是私底下跟王文吹牛逼的,只要王文不惹事,他的牛逼也就不會被吹破。
但誰能想到王文剛進看守所就被人尋仇了呢?
這他媽的能冤死啊。
早知道你是個掃把星,小爺我就把腦袋一縮,當個啞巴了啊,哪至于丟這個臉?
不過陳道德到底是有點良心的,他看到過來的兩個人是要把王文往死里打的趨勢,便眼神閃躲了一下,從床的另一處躡手躡腳的下床,想去按鈴叫管教。
畢竟萬一真死人了,他們這一監室的人也都是有責任的。
而也就在陳道德剛下床沒幾步的時候。
剛才還在對著王文往死里打的李濤突然眼神猙獰的指著陳道德罵了起來:“艸你媽的,你敢去告狀一個試試?”
陳道德也不尷尬,立馬圓滑的擠出笑容,回頭對著李濤賠笑起來:“沒有,沒有,我主要是怕影響你們發揮,所以才想著站的遠點。”
“不想死的話,你們一個個都給老子安分點,不然老子弄死你們。”
毛偉也暫時停了下來,回頭環顧兩邊窗戶所有人,眼神陰狠猖狂的警告起來,尤其警告了號長書記員,而書記員低下頭,沒吭聲。
這個時候,王文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本來就受傷的臉,現在看起來更慘,都被打的紅腫起來了,鼻子在不停地出血,也歪了一點,鼻梁骨看樣子是被打斷了。
王文此時怕的不行,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就你叫王文是吧,聽說你在派出所里嘴挺硬的?”
李濤這個時候見王文被打的夠慘了,暫時先停了下來,蹲在嚇破膽的王文面前,眼神透著陰狠,似笑非笑的說道:“現在看來,你也不是特別硬氣嘛,我還以為你多硬氣呢。”
“記住了。”
“以后給老子低調點,記清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