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滿上!”
酒壇一開,一股沁人心脾的、混雜著百果芬芳的濃郁酒香,瞬間充滿了整個包廂,光是聞上一聞,就讓人感覺體內的靈力都活潑了幾分。
不戒和尚的眼睛,瞬間就直了。
“好酒!好酒啊!”他迫不及待地將自己那個巨大的酒葫蘆遞了過去。
石中劍本來端著茶杯,聞到這酒香,也不由得喉結微動,但還是矜持地沒有說話。
楚天機則是笑著搖了搖頭,擺手道:“咳咳……我身子弱,喝不得烈酒,以茶代酒即可。”
夏天可沒他們那么客氣,直接給自己滿上了一大碗。
酒液呈琥珀色,清澈透亮,入口綿柔,隨即化作一股火線,從喉嚨一直燒到丹田,最后又化為一股精純的靈氣,散入四肢百骸,通體舒泰。
“爽!”夏天忍不住贊了一聲。
“哈哈哈,夏師弟爽快!”柳明軒見狀大笑,也給自己滿上一碗,舉杯道,“這一杯,我敬夏師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干!”夏天也不推辭,與他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肚,氣氛也漸漸熱絡了起來。
不戒和尚徹底放飛了自我,抱著酒壇就不撒手,一邊啃著獸腿,一邊跟夏天稱兄道弟,極力勸說他剃度出家,并許諾雷音寺十八羅漢的位子給他留一個。
石中劍雖然依舊話少,但在柳明軒的頻頻敬酒下,那張冰山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暈,眼神不再那么凌厲,偶爾還會主動夾一筷子菜。
只有楚天機,依舊是那副病懨懨的樣子,慢悠悠地喝著茶,含笑看著眾人,仿佛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柳明軒那張俊逸的臉龐已經喝得通紅,說話也帶上了幾分酒意。
他一手搭在夏天的肩膀上,一手端著酒碗,大著舌頭說道:“夏……夏師弟,嗝……我跟你說,這次的事,真是……嚇死我了!你是不知道,我在執法堂那冰冷的審訊室里,心里是多么的……哇涼哇涼的!”
“理解,理解。”夏天敷衍地點著頭,一邊不動聲色地將一只烤得金黃的雞腿夾到自己碗里。
“幸好……幸好有你!”柳明軒感動得熱淚盈眶。
“師弟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的指路明燈!從今往后,誰敢跟你過不去,就是跟我柳明軒過不去,跟我整個丹堂……呃,跟我個人過不去!”
夏天聽得眼角直抽,心想你這酒品不太行啊,怎么還帶自動降級的。
“柳施主,你喝多了。”不戒和尚抱著酒壇,打了個酒嗝,一臉嚴肅地糾正道。
“夏施主明明是佛子轉世,怎能是你的父母?這輩分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