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蟲傀儡動了動觸須,然后,它的身體表面,泛起了一層微弱的光學漣漪。
下一秒,它就那么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不是隱身術,也不是遁術。
夏天能感覺到,它還在那里,但無論是用肉眼去看,還是用神識去掃,都無法捕捉到它的存在。它仿佛與周圍的塵土、光線、甚至是空氣,都融為了一體。
“這只是皮毛而已。”古神通打了個哈欠,一副不值一提的模樣。
“拿去玩吧,別再給我丟人了。記住,一個優秀的傀儡師,永遠是站在幕后的導演,而不是沖到臺前搶戲的龍套。”
說完,她又晃晃悠悠地飄回自己的寒玉床,準備繼續睡回籠覺了。
夏天看著地上那只幾乎無法被感知的甲蟲傀儡,又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個傻大黑粗的“路人甲”,陷入了沉思。
……
執法堂的調查,很快就陷入了僵局。
那個神秘的雜役弟子,查無此人。
而“畏罪潛逃”的夏天,也如同人間蒸發,不見蹤影。
丹堂的孫長老,每天都跑到執法堂去哭鬧,要求石不轉發布全宗門的通緝令。
但石不轉,卻以“證據不足”為由,遲遲沒有動作。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
那個神秘的雜役弟子,那個突然“畏罪潛逃”的夏天,以及魔道手法和佛門氣息……這些線索串聯在一起,非但沒有讓案情變得清晰,反而讓他更加困惑。
作為一個堅定的規則原教旨主義者,石中劍的直覺告訴他,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弟子,哪怕這個弟子,平時看起來再怎么不靠譜。
就在整個青云宗因為趙闊之死和夏天“潛逃”而議論紛紛之時。
夏天本人,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傀儡峰古神通的洞府里,研究著師父給他的那只“高科技”甲蟲傀儡。
“原來如此……不是單純的光學迷彩,而是通過模擬周圍環境的微弱靈氣波動,來達到‘信息欺騙’的效果。高,實在是高!”夏天一邊拆解,一邊贊嘆不已。
這幾天,他白天被師父當沙包一樣“淬煉”肉身,晚上就沉浸在對這只小甲蟲的研究之中,日子過得是充實而又……痛苦。
“師兄,你還在弄這個啊?”
秋蟬端著一盤靈果走了進來,看到夏天那副癡迷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